《基督徒辅导员医疗问题参考指南》第七章:多动症(ADHD)——基本的医学背景知识和圣经辅导指南
那是一个周日的早晨。当牧师一说完“阿们”,四岁的小汤米(Tommy)就跳出了座位,沿着教堂的过道向讲台跑去,爬上了讲台。他随后又跳了下去,又跑了过去,这时他的妈妈露易丝(Louise)非常“无力地”对他喊着说:“不要在教堂里跑来跑去!”但他就像没听到一样,开始从每张座椅的背面翻过去,摇摇晃晃地站在椅子边缘,然后又跳到下一张座椅上。就在他要继续他的冒险时,他气急败坏的母亲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然后一家人匆匆地离开了教堂。
如你所见,汤米一直都是个活跃的孩子。他的父亲拉尔夫(Ralph)就喜欢他的儿子充满精力的样子,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但留在家里看护小汤米的路易丝却有点受不了,因为这个小家伙会在家里东奔西跑,而且似乎把她的指令当做耳旁风。直到汤米5岁开始上幼儿园时,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种轻松非常短暂。汤米的老师很快就向他们报告了他在幼儿园里的问题行为。比如,如果老师让汤米做一些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他就会在教室里跑来跑去,甚至爬上桌子。他总是会无视老师要求他安静地坐下来玩的指示。拉尔夫和路易丝随即买了一些育儿类的书籍,想学习一些能够帮助汤米的育儿技巧,他们确实也取得了一些成效。但到了一年级结束时,尽管测试显示汤米的天赋很好,但他还是在阅读方面很吃力。他抱怨说,教室里有很多的噪音,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
随着时间的推移,汤米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鲁莽和具有破坏性。他总是说个没完,还总是插话,这让他的家人感到筋疲力尽。在学校里,他甚至会打断老师的讲话,对一些无关的话题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的一个朋友是这么评论汤米的:“他总是说话,并总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汤米的行为举止非常冲动,即使只是走路去商店买东西这个简单的过程,也会引发许多混乱的情况发生,比如汤米会爬到每棵树上、石头上甚至雪堆上。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带给别人的影响,而且他经常会对他的兄弟姐妹说些极不友好的话。对此,拉尔夫认为是露易丝的管教方式出了问题(管教方式前后不一致),但路易斯反驳说,汤米其实很讨厌惹麻烦,他也经常会被禁足,被禁止参与他喜欢的活动,但这些似乎都不能真正帮到他。除此以外,养育这个“困难孩子”也让她自己身心俱疲。
在学校里,汤米很难在课堂上保持安静。他难以完成课堂上的任务。比如他在课桌上扭来扭去一个小时,也只能完成两道数学题。然而,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情况并非在哪儿都一样。如果是在家里,他反而成了“任天堂的冠军”,他可以集中注意力玩儿很长的时间。对他而言,游戏既令人兴奋又节奏很快,而数学却无比枯燥。
就在汤米三年级读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老师要求与他的父母见面。老师对他们说,汤米总是不完成课堂作业,而且作业做得又乱又差(他的成绩也反映了这一点)。总之,汤米的老师建议他们带着汤米去接受一次儿科医生的检查评估。
在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后,医生说汤米的身体一切正常,但她认为汤米有可能患有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她随即递给汤米的父母一本小册子,其中描述了多动症的诊断标准。当他们翻阅这本小册子,看到文章里所描述的注意力不集中和多动的特征时,拉尔夫和路易丝都非常同意说:“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孩子。这里面说的就是汤米!”
这名儿科医生还建议说,汤米可以服用一些兴奋剂药物。她解释说,比如利他林(Ritalin)或阿德拉(Adderall)等兴奋剂药物对诊断为多动症的患者有一种“矛盾”的影响,因为这些药物非但不会增加患者的能量,反而会起到镇静作用。
拉尔夫小时候在学校也有一段挣扎的经历,经常遇到麻烦,所以他不愿意让汤米服药。但路易丝急于做些什么来帮汤米改变。他们最终达成共识,同意在接受药物治疗之前,请求教会圣经辅导事工的介入。
我想,我们中的许多人都能与拉尔夫和路易丝产生共鸣。当我在家里教育我的两个儿子时,我就经常在他们一边在客厅里跑来跑去,侧手翻和翻筋斗的时候,一边给他们上课。然而,当我测试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能准确地解释那些概念。有些孩子就是与众不同,他们可能会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更难集中注意力或多动。他们的学习方式与其他人也很不一样。对这些孩子们来说,允许他们在学习的过程中进行某种运动往往反而可以帮助他们集中精力和注意力。①然而不幸的是,今天典型的学校课堂对他们来说却是非常痛苦的。事实上,在课堂里要求他们一动不动,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
什么是ADHD?
多动症是《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中描述的综合症之一。在《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中,多动症被描述为一种神经发育障碍,具有持续且严重的注意力不集中和/或多动/冲动的行为模式。②这些行为必须与儿童的发育年龄不相称,在不同的环境中均表现出来(例如在家里和学校),从12岁之前开始,至少持续6个月的时间,并对社交和学业表现造成了影响。③这一障碍从轻到重可分为轻度多动、中度多动以及重度多动。
诊断需要有持续性的注意力不集中和/或多动-冲动的行为模式,并且这样的行为模式影响了个体正常的功能或发展。
1. 注意力缺陷。
符合下述注意力缺陷症状中至少6项,持续至少6个月的时间,其程度与发育水平不一致,并对社交和学术/职业活动产生负面影响。
- 在学习、工作或其它活动中,常常不注意细节,容易出现粗心所致的错误 (忽略或遗漏了细节,工作不准确)。
- 在学习或游戏活动时,常常难以保持注意力(在讲座、对话或长时间的阅读中难以保持注意力)。
- 与他人说话时,常常心不在焉,似听非听(漫不经心)。
- 往往不能遵循指示或不能顺利完成作业、日常家务或工作(开始得很快,但不长时间就会失去注意力,容易走神)。
- 常常难以组织任务和活动(难以管理连续性的事务;难以维持材料和物品的顺序;工作杂乱无章;时间管理不善;不能在最后期限前完成任务)。
- 经常回避、不喜欢或不愿意从事需要持久精力的事情(作业或家务)。
- 经常丢失学习或活动所必需的东西(学校材料、铅笔、书、工具、钱包、钥匙、文件、眼镜、手机等)。
- 常常易受外界刺激影响而分心。
- 在日常活动中经常丢三落四。
2. 多动和冲动症状。
- 常常手脚动个不停,或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 在教室或其它要求保持坐好的场合,常常擅自离开座位。
- 常常在不适当的场合过分地奔来奔去或爬上爬下。
- 往往不能安静地游戏或参加活动。
- 常常一刻不停地活动,好像“有个机器”在驱动着他一样(无法长时间保持静止;坐立不安或难以忍受)。
- 常常话多。
- 常常在别人还没有问完就抢着回答(接话茬;在对话中等不到对方讲话)。
- 常常难以等待或等到他/她上场(在排队的时候)。
- 常常打断或打扰他人(插话;干扰游戏或活动;不经允许就用别人的东西)。④
注意力缺陷障碍(ADD)和多动症(ADHD)曾被视为不同的疾病。如果一个孩子表现出注意力不集中,就会被诊断为注意力缺陷障碍。但如果他们表现出多动或冲动性行为,则会被贴上多动症的标签。现如今,二者则被认为是同一种疾病(多动症)的不同变体,属于以下三个类别当中的一个:
- 主要症状是注意力不集中:在以前会被称为ADD。这样的孩子大多表现出注意力不集中,但并不多动或冲动。
- 主要症状是多动/冲动:这样的孩子能够集中注意力,但主要表现的是多动和冲动的特征。
- 混合型:大多数患有ADHD的儿童都有这两个方面的症状。
看完上面所罗列出来的ADHD的行为模式,我想我们都能发现这么一个问题——这并没有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行为模式。诊断标准似乎只是“描述”了特定儿童的行为,但没有告诉我们,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
根据2016年的一项全国性的家长调查,全美被诊断为多动症的儿童人数估计有610万(占所有儿童的9.4%)。⑤相较于1994年的3%的确诊率,如今患有ADHD儿童的比例大幅增加了。⑥除此之外,有接近80%被诊断为ADHD的孩子,他们的症状一直延续到了青春期,甚至成年期。⑦如果成年人的行为模式也符合诊断的标准,那么也可以被诊断为ADHD。具体的诊断标准是:表现出5个或更多的注意力不集中和/或多动/冲动的症状,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六个月或更长的时间,在12岁之前就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在两个以上的场合都会出现,并且他们的症状明显影响了他们的社交、学术或职业功能。⑧
本章将着重讨论儿童多动症的情况,因为他们被诊断的频率更高。而且圣经辅导员经常会服侍那些被诊断为ADHD的孩子及其父母。
诊断
孩子学校的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往往最先建议父母去给孩子做有关多动症的诊断,汤米的情况就是这样。精神科医生、心理学家、儿科医生、家庭医生、执业护士、神经科医生、具有硕士学位的心理咨询师、社会工作者,甚至是父母都可以来进行诊断。而“相较于同龄人的年龄水平”似乎是诊断ADHD的一个重要因素。换句话说,“班里年龄最小的那个孩子被诊断为多动症并接受药物治疗的可能性是其他同学的两倍。显然,医务人员和教师倾向于将相对不成熟的孩子归类为多动症。”⑨
通常与ADHD一起被诊断出来的,还有焦虑和抑郁等问题。但这些问题必须先被排除出去。此外,还需要排除一些之前未发现的身体方面的问题,比如癫痫发作、中耳感染导致的听力减退、其他听力或视力上的问题,以及学习障碍等。
医学界对ADHD病因的看法
在广泛的医学研究中,并没有发现可测量的生物学指标,也没有建立起客观的测试可用来确定是否存在ADHD。因此可以说,ADHD的诊断很大程度上是个体根据对行为的观察做出的主观评估。
由于这些行为症状往往是家族性的,所以人们认为有遗传方面的影响;然而,在遗传学研究中,基因对个体是否患有ADHD的影响非常小。⑩高分辨率磁共振成像(MRI)和计算机断层扫描(CAT)的脑研究也没有发现患有ADHD的儿童有任何先天的大脑缺陷。对照组实验表明,确诊和没有被确诊为ADHD的儿童,他们在大脑解剖方面没有明显的差异。⑪
还有研究表明,许多因素与ADHD的高发病率有关。这些因素包括父母离婚、贫困、教养方式、母亲教育程度低、单亲家庭、接受社会福利、性虐待、睡眠不足、遗传、产期问题、湿疹、人工食品添加剂以及在阳光不足的地区长大等等。所有这些因素都可能会影响一个注意力不集中或有多动/冲动行为特征的孩子。然而,这些因素都不是决定性的原因。⑫
属世的治疗方法
对ADHD的治疗通常包括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比如行为管理疗法(behavior management therapy)。然而,世俗精神病学及心理学界普遍认为,ADHD被“过度诊断”和“过度用药”了。⑬有一半以上被诊断为ADHD的儿童接受兴奋剂药物的治疗,如利他林或安非他命(包括阿德拉)以及其他的药物。事实上,人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类兴奋剂药物是如何使“高能量”、易分心的儿童安静下来的。药物治疗是讲究实用性的。也就是说,医生开出某个处方是因为药物能缓解特定的症状,而不是因为它能治疗某个已经被发现和确定了的身体问题。事实上,药物的效果是非常短暂的。几项3年和8年的跟踪研究表明,服药的儿童并没有比没有服药的儿童获得明显改善。⑭服用药物的儿童反而经常会有一些副作用,比如睡眠障碍,食欲减退(这也可能会影响他们的生长),以及易激惹。下表列出了一些比较常见的治疗ADHD的药物。如果你的辅导对象正在服用这些药物,了解这些药物的副作用会如何影响他们的行为,会对我们的辅导很有帮助。如果这类药物的副作用已经严重影响了你的辅导对象,那就鼓励你的辅导对象去咨询给他们开药的医生。
多动症的兴奋剂药物清单⑮
兴奋剂药物常被用于治疗中度和重度的多动症。其中一些兴奋剂被批准用于三岁以上的儿童。这些药物的副作用包括食欲不振、体重减轻、睡眠问题、偏执和抽动。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警告说,安非他命(amphetamine)类兴奋剂有药物滥用的风险。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的安全顾问担心,所有安非他明和哌醋甲酯(methylphenidate)类兴奋剂可能会使心脏和精神问题更容易发生。
多动症的非兴奋剂药物清单
在兴奋剂药物无效或导致令人不适的副作用的情况下,可以使用非兴奋剂类药物。一些非兴奋剂类药物可能会增加青少年的自杀意念和自杀风险。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警告说,任何服用阿托莫西汀(Strattera)的人都应该被检测是否有自杀的想法,特别是在最初服药的几周内。这些药物的常见副作用包括疲劳、胃部不适、口干和恶心。
多动症的抗抑郁药清单
被诊断为ADHD的人也可能同时在接受抑郁症或焦虑症的治疗,并在服用ADHD的兴奋剂药物的同时服用抗抑郁类药物。⑯
美国儿科学会(AAP)建议将“结构化”、“组织性”和“简单化”作为管理ADHD行为的方法。例如,父母应该建立一种常规,将孩子的东西整理妥当,减少可供孩子选择的选项,并控制孩子的环境。家长可以选择不去参加一些特定的活动,比如他们无法控制的环境或者会因为孩子的喧闹行为而感到尴尬的环境。美国儿科学会还建议父母要想办法让孩子定期参加体育锻炼,因为活动量大的游戏可以改善他们的情绪并帮助调节睡眠。在学校环境里,较小的教室似乎对有多动症的孩子更有益处,因为那里可以使他们分心的地方较少。
为多动症儿童的父母或监护人提供圣经辅导
当我们浏览那些描述多动症行为特征的症状列表时,我们可能会想到某些完全符合这种描述的人,就像拉尔夫和路易丝想到了他们的孩子一样。我们甚至可能想到的是我们自己。的确,每个孩子(和许多成年人)在有些时候都会偶尔表现出类似ADHD的症状。
这些行为中有许多是具有破坏性的,甚至会让人感到尴尬。但一般来说,孩子们表现出的行为都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应有的“正常行为”。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甚至世俗心理学及医学界)都对“太过频繁地诊断ADHD”表示担忧,尤其是将那些行为稍稍有点超出“正常范围”的孩子诊断为ADHD的情况。
然而,正如我们刚刚所指出的,有些孩子确实要比同龄的孩子更有活力、更活跃,也更容易分心。“经常”这个修饰词要比ADHD更适合他们(经常性地打断别人,经常性地丢东西,等等)。他们的身体似乎比他们的思维更快。而这些孩子的父母也经常会变得气急败坏,精疲力竭。但这也是一个好消息:他们的父母和主要监护者可以通过使用神的话语,来帮助这些小家伙们的身体和心灵在智慧中逐渐长大,变得神喜人悦(路2:52)。
在为多动症的孩子的主要监护者提供辅导时,有一个总的大纲是很有用的。爱德华·韦尔契博士(De. Ed Welch)在他的那本优秀的著作——《都是脑神经惹的祸》(Blame It on the Brain)一书中就给出了这样一个辅导大纲。⑰韦尔契博士在书中指出,这样的辅导步骤适用于任何精神疾病,包括ADHD。我在此对韦尔奇博士书中的内容进行了改编:
- 获取信息:充分了解儿童及其监护者独特的ADHD经历。拉尔夫和路易丝在汤米身上的经历虽然很典型,但每种情况都有其独特之处,需要在辅导中加以解决。
- 要帮助儿童的监护者正确区分身体和属灵方面的“症状”。
身体方面的“症状”
被诊断为多动症的儿童往往有几种身体方面的体能和能力特征:精力旺盛、性格开朗、有创造力和充满热情。这些儿童一点都不胆小!他们往往敢于承担风险,在正确的指导下,这些特质使他们能战胜许多的挑战。要帮助监护人思考该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些孩子的身体优势,并弥补他们在身体上的不足。
教会的圣经辅导员鼓励拉尔夫和路易丝找到合适的方法来释放汤米的身体机能。他们让他把他的“高能量”释放到适合他年龄且适时的运动中去:参加越野跑步,团体游泳,以及在当地健身房中练习攀岩。这些活动既培养了汤米的协调性和专注力,同时也让他在竞争中脱颖而出。他的队友们也都很喜欢他外向的性格和充满活力的热情。
身体上的不足可以通过训练来加以解决。这些不足包括短时记忆减少、排序困难(连续做几个任务),以及难以筛查出无关的刺激。这些事不一定在道义上违反了神的律法。我们必须要注意,不要把身体上的不足定义为罪。
属灵方面的“症状”
反之亦然,我们也必须要注意,不要把明明违反了神律法的问题行为当作身体上的不足。任何在孩子身上呈现出来的身体上的不足都不是他/她犯罪的原因。罪来自于孩子的内心。自出生开始,因着我们的天性,因着我们所做的选择也因着我们所做的事,我们都成了罪人。为了能够有智慧地处理那些真正的问题,我们要按着罪的本质称其为罪,罪就是罪。可以通过教养和训诫来解决孩子的罪的问题:管教、认罪、悔改和得到饶恕。如果我们把犯罪的行为当作身体上的不足来加以对待,那么罪的问题就会被“搪塞过去”,而不是被彻底解决。例如,一个男孩抢走了另一个男孩正在玩的玩具,但他的妈妈却把这样的行为解释为多动症的一种冲动症状。这会使这个孩子感到非常困惑,因为他的良心和罪疚感正在告诉他,他明明做了一件错事。以符合《圣经》的方式去处理这种罪疚感实际上是对这个孩子的一份祝福。
在辨别某个问题行为到底是身体上的不足,还是灵里(心)的问题时,父母所面对的主要挑战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我是否确信我的孩子正在做《圣经》明确禁止的事情?”如果确实如此,那么这就是一个属灵的罪的问题。要帮助监护者用属灵的指导和鼓励来解决孩子的心的问题。
首先,辅导员可以将以下几条属神的教养原则带给孩子的父母:
1. 理解“内在信念”和“外部控制”的重要性
孩子们需要培养起内心的信念,他们也需要在行为上受到外部的控制,直到他们最终形成自制力。正如保罗所教导的:“你们作父亲的,不要惹儿女的气,只要照着主的教训和警戒养育他们”(弗6:4)。同样,在提摩太后书3章16节中,神也藉著保罗告诉我们,神的话语对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可以完全,行各样的善事。神的话给了我们充足的智慧,使我们知道如何教训、督责、纠正和教导。
2. 按照《圣经》的标准进行教导
神赋予了父母向其儿女彰显基督的责任。通过言语和榜样来教导我们的孩子——我们人生的目标就是哥林多前书10章31节和哥林多后书5章9节所教导的——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正如一句谚语所说的,“架子上有两个选择,要么讨神喜悦,要么让自己开心”。
3. 相信改变是可能的
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孩子可以“脱去”属罪的想法和行为,并藉著“心意更新”来改变思想并“穿上”属神的品行(弗4:22-24)。如果孩子还没有信主,那么按照这个标准进行教养反而可以引导他们看到,他们多么需要基督和神的公义,从而为福音打开大门。
4. 训练督责
我们还需要教导父母,在对孩子的特定行为进行纠正和追责之前,父母们必须要确定:
- 孩子有能力听到并理解(处理)你发出的指令;
- 孩子明白你的期望,并已经开始执行具体的步骤;
换句话说,要确保你的孩子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在确定我们是否应该让孩子对他们的行为负责时,要思考一下“幼稚”和“愚昧”之间的区别。幼稚是一种无辜的不成熟,会犯许多幼稚的错误。但愚昧是一种叛逆的意图,会故意违抗。当孩子故意越过一条划好的线时,公然的叛逆是显而易见的。但隐秘的叛逆可能更难以察觉,比如孩子会说:“我没听清啊!”,“我忘了”,或者会装糊涂、小声嘀咕、生闷气和赌气等。这需要父母加以训练。在期待着孩子表现出某种行为之前,父母必须要对孩子进行训练。首先告诉孩子他们期待什么样的行为,然后向他们具体地解释该怎么做,然后再让他们复述出来。给孩子举例说明该如何做说或做。接着让他们练习。这样,父母才可以确定这个孩子已经完全了解了父母期望的行为是什么。让我用一个“打翻牛奶”的例子来说明以上的这些概念吧。
情景一
小汤米把他的牛奶杯放在柜台边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扭来扭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用胳膊肘打翻了牛奶杯。这是罪吗?不是,是一种幼稚的表现。他之前并没有接受过该如何小心不打翻牛奶的训练。那么,帮助他收拾残局即可。
情景二
你知道小汤米有用胳膊肘打翻牛奶的倾向,你告诉汤米要把杯子放在远离桌边的地方。你告诉他该放在哪里。你也让他告诉你该放在哪里。你告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对待神所赐给我们的东西时,我们就会讨祂的喜悦)。你也让他告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陪着他练习几次。在你指导了他之后,如果看到他犯了错,要提醒他你们之前所讨论的内容(给予警告)。然后给他大约一周的“恩典时间”,每次当他做得不到位的时候,提醒他哪里需要改正,然后让他把打翻的牛奶清理干净。你告诉他做错事的后果是什么,并告诉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要承担起这些后果了。如果你发现他把杯子放在了你指示的地方,就要及时表扬他!你也要告诉他,什么时候他可能会更容易犯错(比如分心或家里来了客人的时候),借此来帮助他知道他要面对的试探和挑战在哪里。如果以上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经做了,那么汤米现在就可以负起责任来了。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如果他还是不把牛奶放在正确的地方,那就是犯罪,你就可以按之前商定好的,让他承担后果。
该如何为特定的行为选择适当的后果需要智慧,其中需要考虑几个因素:叛逆行为的频率、孩子的年龄、当时的环境和孩子整体的性格,这些因素将有助于我们确定适当的后果。父母应向孩子明确说明某种行为的后果是怎样的,这样孩子在选择做出某些行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同时选择了什么样的后果。这也是为了防止父母按着他们当时的心情过宽或过严地管教。
提前带着孩子“演习”是很有帮助的,尤其是那些具有挑战性的情况。这意味着在进行活动之前要提醒孩子你所期望的行为是什么(确保已经教过了)。在活动前与孩子进行对话,让他/她的眼睛看着你,然后要求他/她重复你刚刚说过的话。对汤米的情况来说,这可能意味着要求他在教堂里和家人呆在一起,并且聚会结束后也不要乱爬椅子。那么,路易丝可以在聚会前对小汤米说:“汤米,还记得妈妈告诉你今天聚会结束后你要怎么做了么?”如果他还记得,就表扬他。如果是你最近才提的一个要求,他不小心忘了,那就重新教导一遍。
这些是教养所有孩子的一般性原则,但也可以用来应对那些属于多动症范畴的孩子。此外,还有一些取自《圣经》的方法,可专门用于注意力分散和精力旺盛的情况。让我们看看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来帮助汤米和他的父母亲吧!
如何对患有ADHD的人进行圣经辅导
你可能还记得,诊断多动症所涉及的两类行为问题:注意力不集中和多动/冲动行为(在每一类的下面都有更具体的描述)。我们之前还提到,孩子父母和辅导员的一个重要的技能是区分“身体的不足”和“心灵的问题”,这样我们才能更有智慧地解决这两个方面的问题。在下面帮助汤米的计划中,圣经辅导员帮助他的父母丰富了训练的工具和方法,以提高他的思维能力和专注力(身体的不足),以及通过《圣经》真理来解决他内心的问题(心灵的问题)。
在类似于叛逆、懒惰、以自我为中心/自私、愤怒、不尊重、缺乏毅力和自我控制能力差等这些问题行为的背后,可能都存在着《圣经》认为需要处理的心的问题。⑱这些心的问题并不只是儿童才有的,所以,针对多动症儿童的辅导原则也可以被借用在有类似挣扎的成年人身上。
汤米经常被他的父母和看护者(比如老师)描述为“失控”。因此,圣经辅导员和汤米的父母一致认为,培养和发展汤米的自控能力是辅导的总体目标。辅导员鼓励拉尔夫和露易丝先要加强对汤米的行为的外部控制,目的是在神的帮助下,同时也是为了神的荣耀,帮助他发展内在的自控力。
拉尔夫和露易丝制定了一个“教养计划”,他们从《圣经》的角度,将那些最有问题的行为先挑选出来,并确定好最先处理哪些方面,其次要解决哪些问题,以此类推。圣经辅导员提醒他们,一次聚焦于一个方面,这样汤米可以先获得一些成就感,然后再进行其他改变。
在整个辅导过程中,汤米的父母通过学习《箴言》中的智慧得到了很大帮助。他们还发现旧约中的许多故事和新约中的一些经文均适用于多动症这一情况。⑲他们一找到相关的《圣经》真理,就会把这样的真理转化为可实操的方法,来运用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他们最先致力于解决的,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
注意力不集中
围绕着这个问题,《圣经》给出了许多教导。箴言书当中就有一些教导,这些教导反复在告诉我们——要倾听和留意,以获得智慧和聪明。请思考下面的经文:
- “惟有听从我的,必安然居住,得享安静,不怕灾祸”(1:33)。
- “众子啊,要听父亲的教训,留心得知聪明”(4:1)。
- “你们当听,因我要说极美的话;我张嘴要论正直的事”(8:6)。
- “众子啊,现在要听从我,因为谨守我道的,便为有福”(8:32)。
- “听从生命责备的,必常在智慧人中”(15:31)。
- “谨守训言的,必得好处;倚靠耶和华的,便为有福”(16:20)。
- “你要听劝教,受训诲,使你终久有智慧”(19:20)。
- “我儿,你当听,当存智慧,好在正道上引导你的心”(23:19)。
耶稣在马太福音7章24至27节也讲了一个盖房子的故事,里面提到了两种人。前者听见了神的话并付诸于行动,是聪明的人;而后者听见了神的话,但没有在意更没有付诸于行动,这是无知的人。两者的结局大家也都很清楚——前者盖好的房子在风吹雨淋中屹立不倒,而后者盖好的房子倒塌得很厉害。
保罗在加拉太书6章7至9节那里教导我们要坚持到底:“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
他又在腓立比书4章4至9节那里谈论了我们当有的心思意念和行为,第13节那里鼓励我们——基督会加给我们足够的能力。
当然了,创世记中神创造天地的故事也告诉我们——神可以从混乱中创造出秩序。
因此,如果一个孩子不尊重权柄,并且毫不在意那些很重要的事物时,这个孩子的“心”和“身”就都需要用《圣经》的原则加以训练。如果要处理“心”的问题,那就要找出:对那颗小心脏来说,什么比履行他们当前的责任更重要。如果在那一刻他们更想要的不是顺服,那么应该是什么?是快感?安逸?刺激?但他们应该做的是什么呢?根据箴言,他们应该倾听和积极地关注,以获得智慧,并按照神所指示的方式去使用他们的头脑。他们还应该想着不以自我为中心,而是通过顺服神来讨神的喜悦。父母可以引导他们“脱下”属肉体的私欲,使他们的心意更新,并“穿上”顺服以完成手头的任务。而对于身体上的不足,可以通过各种能力和技巧的训练加以弥补。
好消息是,当我们定意顺服的时候,神总是会在给予我们命令的同时,也加给我们足够的能力(林后12:9)。这意味着,即使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孩子也能够学会如何乖乖地倾听和积极地关注!
《圣经》还包含了许多实用的方法。首先,神是一位讲究次序的神(林前14:40),所以拉尔夫和路易丝的一个主要的训练工具就是为他们的家庭生活加入“结构感”和“秩序感”。汤米的父母学会了给他制定明确、简洁和步骤分明的规则,既涵盖了他在家里的生活,也涵盖了他如何完成学校作业。他们将他的“选择范围”限制在了不多的几种食物或对他有益的几种活动上。他们为他制定了一个从早到晚的时间表,以帮助他建立起可以遵循的生活常规。这个时间表包括了每天让汤米在特定的时间进行比较激烈的体育活动。他们还帮助他整理好了所有的物品,使每一样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他们随后又花了几周的时间训练他把东西放在正确的地方,当他们看到他做了正确的事情时,会给予他充分的鼓励和奖励。在建立好了督责机制后,他们也和汤米商量好了错误的行为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确保这样的后果是适当的、前后一致的,并且是事先就商定好了的)。
在教导完汤米有关神命令我们要留意和仔细倾听的主题后,拉尔夫和路易丝想帮助汤米扩大一下他的注意力范围。他们设计了一种训练形式,使其能带给汤米积极的体验。首先,他们选择了一项非常有趣的活动,并使用一个计时器,开始时,他们只是让汤米玩儿几分钟的时间,后面每天都会增加他进行这个活动的时间。他们也记录下了汤米所取得的进展。
他们随后还想帮助汤米,让他能在他们讲话的时候留意他们所说的内容。一开始为了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们会站在他的面前,叫他的名字,除去所有使他分心的东西等等。然后,通过提醒和表扬,他们教会了汤米当他们对他说话时要回复说:“是的,妈妈”,或者“是的,爸爸”。他们一点一点地教汤米该怎么做,并要求汤米重复他们所说的话。他们也会立即要求汤米按他们所指示的去行去做。起初,他们会带着汤米一起完成所要求的行为,后来,他们只需要监督,以确保汤米能把事情做对了就好。
“改变计划”的下一步包括帮助汤米更有节制地说话(在室内和室外说话的声音,以及温柔——箴21:23),不轻易分心(对神重要的事对我也很重要——申4:9),好好管理自己的东西,做个好管家(林前4:2),以及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坚持下去(雅1:12)。
拉尔夫和路易丝也逐渐意识到,训练一个孩子有多么费力,但他们在这几个星期里也开始看到汤米身上发生了一些让人欣喜的变化。他们和汤米一样,必须学会在对的事上忍耐到底,因为神曾应许我们,如果我们忍耐到底的话,到了时候就必有收成。他们还要和汤米一样,必须知道——困难并不意味着不可能,困难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比较难而已。在困难的事情上仍顺服神,会教会我们随时仰赖神的帮助。
多动症/冲动症
随着拉尔夫和路易丝用《圣经》的教导持续不断地训练汤米,他们发现每天安排的体育活动非常有助于解决汤米不停乱动的问题,但还需要做更多工作来解决他内心的问题。简单来说,汤米需要福音。他需要在顺服中将自己的身体当作活祭献给主(罗12:1-2)。拉尔夫和露易丝学会了在人们期待着汤米能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的场合里,预先教导和帮助汤米做好准备。为了能爱别人,汤米必须学会顺服,即使他并不喜欢这样做(太26:39;西3:20)。他必须学会在行动或说话之前为他人着想(腓2:3-4)。汤米还必须学会要忍耐(我们不都需要学习这个功课吗!?),因为生活中充满了我们需要耐性等待的时候(林前1:4;雅5:8)。最后,他还需要学习成为别人的鼓励者(太5:9;弗4:29)。
这一家人还研究了如何在实际中应用这些符合《圣经》的原则。他们会通过角色扮演一些社交的场景来探讨如何更有智慧地做出应对。他们会对汤米说:“假如你的老师要求你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而你想站起来乱跑或说话。但如果你要顺服你的老师并爱/服侍其他的同学(可10:43-45;腓2:3-4),那你就要留在你的座位上,不打扰他们。因此,你不能跑来跑去,而是乖乖呆在你的座位上,安静地专注在你的课本或老师所讲的内容上。不如让我们来练习一下吧!我当老师……”(他们随后一起读了箴10:8,19;13:3的经文)。汤米逐渐学会了“插话规则”,因为爱是不“轻浮无礼”(林前13:5,当代译本)。这意味着,如果他在别人谈话的时候有什么迫切想说的话,那先不要打断他们,而是将手轻轻地放在父母的手臂上,让他们来照顾他。汤米还列出了许多可以鼓励他人的方法。他的父母也挑战他,看他每天能做多少件鼓励他人的事。
可能因为汤米的父母一直专注于“控制”汤米的行为,他们没有养成及时表扬他的习惯。在辅导的过程中,他们学会了如何持续性地表扬他。当他耐心等待的时候他们会表扬他,当他鼓励别人的时候,正确使用“插话规则”的时候,即使在困难的时候也能保持坐定的时候,还有许多类似的时候,他们就会表扬他。汤米在主话语的教训、警诫和养育下茁壮成长了起来。因着《圣经》的真理、持续的纠正和来自父母的鼓励,他获得了去做正确的事情的信心和动力。
给圣经辅导员的一句话
在任何时候,都要对多动症的孩子及其父母存有怜悯的心。精力旺盛的孩子的父母经常会在教会、商店和餐馆等地方面对来自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尽管他们可能已经非常负责任地在教养着他们的孩子了。事实上,多动症孩子的父母或主要监护者很可能会感到疲倦和灰心失望。但我们仍有盼望,因为神的话语对那些可能被诊断为多动症的问题行为,仍提供了应对的真理和智慧!没有什么问题行为是神的话语无法解决的。神既创造了这个人,也为他/她的生命制定了美好的计划。我们可以鼓励多动症孩子的父母们坚持下去,期待神从他们的顺服中结出美好的果实。我们也应该提醒那些自己的孩子正在服用利他林或其他药物的父母们,虽然药物可能对抑制多动症的症状有效,但他们仍然要按照《圣经》的原则来教养他们的孩子。
对多动症“患者”的一句话
如果你是一个在基督里的信徒,并且如果你挣扎于那些完全符合多动症诊断标准的问题行为,那么你有一个极大的盼望!虽然你所面对的挣扎是很真实的,但当你致力于解决我们所讨论过的那些“心的问题”和“技能的问题”时,主应许要加给你够用的能力。要鼓励你自己,在我们要使自己变得更像耶稣的过程中,那在你身上动了善工的神要亲自完成祂的工作。神定意在你身上做事,祂也会真实地在你身上做事。你旺盛的精力一定能转变成极大的“生产力”,来服侍和建立神的国!通常一个有着极大热情的人可以激励他/她周围的人去完成更大的事情。当你用你的精力来为主作工时,你会收获用你的生命来荣耀神的喜乐。
当我们思考着如何应对多动症时,我们对这些孩子和对他们父母的爱就激励着我们,使我们能陪伴他们一起经历挣扎,并给他们提供最好的帮助。我想正在应对多动症孩子的父母和圣经辅导员们都可以从帖撒罗尼迦前书5章14节那里得到这一个永恒的智慧:
“我们又劝弟兄们,要警戒不守规矩的人,勉励灰心的人,扶助软弱的人,也要向众人忍耐。”
附录:
① 哈坦托(T. A. Hartanto)等人合著, 《逐个试验的分析显示:更强烈的体育活动与注意力缺陷/多动症患者更好的认知控制表现有关》(A Trial-by-Trial Analysis Reveals More Intense Physical Activity Is Associated with Better Cognitive Control Performance in Attention-Deficit/Hyperactivity Disorder),《儿童神经心理学》( Child Neuropsychology)第22期,no. 5 (2016): 618–626, https://doi.org/10.1080/09 297049.2015.1044511.
② 美国精神病学协会(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诊断标准(ADHD)》(Diagnostic Criteria)
③ 桑尼·特·梅尔曼(Sanne te Meerman)等人合著, 《多动症: 教育专业人员的重要更新》(“ADHD: A Critical Update for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s,”),《国际健康和福祉定性研究杂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Qualitative Studies on Health and Well-Being)12, no. 1 (2017), https://doi.org/10.1080/17482631.2017.1298267.
④ 美国精神疾病协会(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诊断标准 注意力缺陷/多动症(ADHD) 314.0X(F90.X)》(“Diagnostic Criteria Attention-Deficit/Hyperactivity Disorder (ADHD) 314.0X (F90.X),” ),选自《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 (Washington, DC: APA, 2013).
⑤ 梅丽莎·L·丹尼尔森(Melissa L. Danielson)等人合著,《美国儿童和青少年中父母报告的多动症诊断和相关治疗的流行率》(“Prevalence of Parent-Reported ADHD Diagnosis and Associated Treatment Among U.S.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临床儿童和青少年心理学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ology)47期, no. 2 (2018): 199–212, https://doi.org/10.1080/15374416.2017.1417860.
⑥ 米尔曼(Meerman)等人合著, 《多动症: 教育专业人员的重要更新》(“ADHD: A Critical Update for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s.”)
⑦ 斯蒂芬·V·法拉奥尼(Stephen V. Faraone)等人合著,《ADHD的全球流行情况:美国的情况同样如此吗?》(“The Worldwide Prevalence of ADHD: Is It an American Condition?,” )《世界精神病学杂志》(World Psychiatry)第2期, no. 2 (2003): 104–113.
⑧ 美国精神病协会(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注意力缺陷和破坏性行为障》(Attention-deficit and disruptive behavior disorders),选自《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5th ed). (Arlington, VA: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13).
⑨ 米尔曼(Meerman)等人合著, 《多动症: 教育专业人员的重要更新》(“ADHD: A Critical Update for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s.”)
⑩ 安东尼·狄龙(Anthony Dillon)和朗达·G·克雷文(Rhonda G. Craven),《研究多动症的遗传因素》(“Examining the Genetic Contribution to ADHD”),《伦理人类心理学和精神病学》(Ethical Human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第16期, no. 1 (2014): 20–28, https://doi. org/10.1891/1559-4343.16.1.20.
⑪ 伊丽莎白·R·索韦尔(Elizabeth R. Sowell)等人合著, 《注意力缺陷多动症儿童和青少年的皮质异常》(“Cortical Abnormalities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 with Attention-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柳叶刀杂志》(Lancet)第362期, no. 9397 (2003): 1699–1707, https:// doi.org/10.1016/S0140-6736(03)14842-8.
⑫ 米尔曼(Meerman)等人合著, 《多动症: 教育专业人员的重要更新》(“ADHD: A Critical Update for Educational Professionals.”)
⑬ 克里斯托弗·雷恩(Christopher Lane),《出于多种原因,现阶段多动症过度诊断问题非常普遍》(“ADHD Is Now Widely Overdiagnosed and for Multiple Reasons”),《今日心理学杂志》(Psychology Today)博文, 2017年10月20日,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us/ blog/side-effects/201710/adhd-is-now-widely-overdiagnosed-and-multiple-reasons.
⑭ 布鲁克·莫利纳(Brooke S. G. Molina)等人合著, 《8年后的MTA: 在一项多地点研究中,对接受合并型ADHD治疗的儿童进行前瞻性随访》(“The MTA at 8 Years: Prospective Follow-Up of Children Treated for Combined-Type ADHD in a Multisite Study,” ),《美国儿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学会杂志》(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y)第48期, no. 5 (2009): 484–500, https://doi.org/10.1097/ CHI.0b013e31819c23d0.
⑮ 译者注:此处药物的名称以英文名称为主,许多药物尚未有官方的中文名称。
⑯ 汉萨·D·巴尔加瓦(Hansa D. Bhargava),《多动症药物和副作用》(“ADHD Medications and Side Effects”),《网络医学博士》(WebMD), 2021年3月9日更新,https://www.webmd.com/add-adhd/adhd-medication-chart.
⑰ 爱德华·韦尔契(Edward T. Welch),《都是脑神经惹的祸》(Blame It on the Brain) (Phillipsburg, NJ: P & R, 1998), 132.
⑱ Marshall Asher and Mary Asher, The Christian’s Guide to Psychological Terms, 2nd ed. (Bemidji, MN: Focus Publishing, 2014), 17.
⑲ Pam Forster, For Instruction in Righteousness: A Topical Guide for Biblical Child-Train- ing (Gaston, OR: Doorposts, 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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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帕梅拉·甘农(Pamela Gannon),注册护士,“信心圣经神学院”圣经辅导学硕士(MABC-FBS),她与丈夫丹(Dan)一起为圣经辅导员认证协会(ACBC)讲授有关医学方面的主题。她喜欢在蒙大拿州的山区招待客人、徒步旅行和骑马。她与丹共同撰写了《后果:走过儿童性虐待的痛苦》(In the Aftermath: Past the Pain of Childhood Sexual Abuse)一书。
译者简介
小白老师,美南浸信会圣经辅导硕士,上海师范大学应用心理学硕士,美国圣经辅导员认证协会(ACBC)认证辅导员。小白老师专注于以圣经为基础,对心理学和心理咨询进行分辨和评析,对青少年辅导也很有负担。